老菊凌霜葩,狞松抱雪姿。武王亦至明,宁哀首阳饥。
仲尼岂非圣,但为互乡嗤。寸心生万路,今古棼若丝。
逐逐行不尽,茫茫休者谁。来恨不可遏,去悔何足追。
玉石共笑唾,驽骥相奔驰。请君勿执古,执古徒自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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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我不乐思岳阳,身欲奋飞病在床。
美人娟娟隔秋水,濯足洞庭望八荒。
鸿飞冥冥日月白,青枫叶赤天雨霜。
玉京群帝集北斗,或骑骐驎翳凤凰。
芙蓉旌旗烟雾乐,影动倒景摇潇湘。
星宫之君醉琼浆,羽人稀少不在旁。
似闻昨者赤松子,恐是汉代韩张良。
昔随刘氏定长安,帷幄未改神惨伤。
国家成败吾岂敢,色难腥腐餐风香。
周南留滞古所惜,南极老人应寿昌。
美人胡为隔秋水,焉得置之贡玉堂。
此心曾与木兰舟,直到天南潮水头。 隔岭篇章来华岳,出关书信过泷流。 峰悬驿路残云断,海浸城根老树秋。 一夕瘴烟风卷尽,月明初上浪西楼。
今我不乐思岳阳,身欲奋飞病在床。 美人娟娟隔秋水,濯足洞庭望八荒。 鸿飞冥冥日月白,青枫叶赤天雨霜。 玉京群帝集北斗,或骑麒麟翳凤凰。 芙蓉旌旗烟雾落,影动倒景摇潇湘。 星宫之君醉琼浆,羽人稀少不在旁。 似闻昨者赤松子,恐是汉代韩张良。 昔随刘氏定长安,帷幄未改神惨伤。 国家成败吾岂敢,色难腥腐餐枫香。 周南留滞古所惜,南极老人应寿昌。 美人胡为隔秋水,焉得置之贡玉堂。
匹夫而为百世师,一言而为天下法。是皆有以参天地之化,关盛衰之运,其生也有自来,其逝也有所为。故申、吕自岳降,傅说为列星,古今所传,不可诬也。孟子曰:“我善养吾浩然之气。”是气也,寓于寻常之中,而塞乎天地之间。卒然遇之,则王公失其贵,晋、楚失其富,良、平失其智,贲、育失其勇,仪、秦失其辩。是孰使之然哉?其必有不依形而立,不恃力而行,不待生而存,不随死而亡者矣。故在天为星辰,在地为河岳,幽则为鬼神,而明则复为人。此理之常,无足怪者。
自东汉以来,道丧文弊,异端并起,历唐贞观、开元之盛,辅以房、杜、姚、宋而不能救。独韩文公起布衣,谈笑而麾之,天下靡然从公,复归于正,盖三百年于此矣。文起八代之衰,而道济天下之溺;忠犯人主之怒,而勇夺三军之帅:此岂非参天地,关盛衰,浩然而独存者乎?
盖尝论天人之辨,以谓人无所不至,惟天不容伪。智可以欺王公,不可以欺豚鱼;力可以得天下,不可以得匹夫匹妇之心。故公之精诚,能开衡山之云,而不能回宪宗之惑;能驯鳄鱼之暴,而不能弭皇甫镈、李逢吉之谤;能信于南海之民,庙食百世,而不能使其身一日安于朝廷之上。盖公之所能者天也,其所不能者人也。
始潮人未知学,公命进士赵德为之师。自是潮之士,皆笃于文行,延及齐民,至于今,号称易治。信乎孔子之言,“君子学道则爱人,小人学道则易使”也。潮人之事公也,饮食必祭,水旱疾疫,凡有求必祷焉。而庙在刺史公堂之后,民以出入为艰。前太守欲请诸朝作新庙,不果。元佑五年,朝散郎王君涤来守是邦。凡所以养士治民者,一以公为师。民既悦服,则出令曰:“愿新公庙者,听!”民欢趋之,卜地于州城之南七里,期年而庙成。
或曰:“公去国万里,而谪于潮,不能一岁而归。没而有知,其不眷恋于潮也,审矣。”轼曰:“不然!公之神在天下者,如水之在地中,无所往而不在也。而潮人独信之深,思之至,焄蒿凄怆,若或见之。譬如凿井得泉,而曰水专在是,岂理也哉?”元丰七年,诏拜公昌黎伯,故榜曰:“昌黎伯韩文公之庙。”潮人请书其事于石,因作诗以遗之,使歌以祀公。其辞曰:“公昔骑龙白云乡,手抉云汉分天章,天孙为织云锦裳。飘然乘风来帝旁,下与浊世扫秕糠。西游咸池略扶桑,草木衣被昭回光。追逐李、杜参翱翔,汗流籍、湜走且僵,灭没倒影不能望。作书抵佛讥君王,要观南海窥衡湘,历舜九嶷吊英、皇。祝融先驱海若藏,约束蛟鳄如驱羊。钧天无人帝悲伤,讴吟下招遣巫阳。犦牲鸡卜羞我觞,於粲荔丹与蕉黄。公不少留我涕滂,翩然被发下大荒。”
名利场中空扰扰。十年南北东西道。依旧缘山尘扑帽。空懊恼。羡他陶令归来早。
归去来兮秋已杪。菊花又绕东篱好。有酒一尊开口笑。虽然老。玉山犹解花前倒。
古人皆执古,不辞冻饿悲。今人亦执古,自取行坐危。
老菊凌霜葩,狞松抱雪姿。武王亦至明,宁哀首阳饥。
仲尼岂非圣,但为互乡嗤。寸心生万路,今古棼若丝。
逐逐行不尽,茫茫休者谁。来恨不可遏,去悔何足追。
玉石共笑唾,驽骥相奔驰。请君勿执古,执古徒自隳。
回首古原上,未能辞旧乡。西风收暮雨,隐隐分芒砀。
贤友此为邑,令名满徐方。音容想在眼,暂若升琴堂。
疲马顾春草,行人看夕阳。自非传尺素,谁为论中肠。
岛上花枝系钓船,隋家宫畔水连天。江帆自落鸟飞外,
月观静依春色边。门巷草生车辙在,朝廷恩及雁行联。
相逢且问昭州事,曾鼓庄盆对逝川。